1980.1.25

上午课间体息时,两位南朝鲜医生又一次邀请我去咖啡馆。我想,这次再推却不好了,只得去。

第一次去这样的地方,不知规矩如何, 我有点惶惶然。

咖啡馆里挤满了CAVILAM的学生,其中有我们班的同学。

我在来维希的途中,曾喝过一杯咖啡,很苦,因此我说喝杯茶吧。南朝鲜同学为我付了帐,不知是多少钱,据说一杯咖啡是3法郎。

课间,有位土耳其同学问我是否有朋友。开始我没有明白他所谓朋友的含义,后来才知他指的是女朋友。

他说他有一个女朋友是法国女孩,在商店工作,认识了大约一星期。他悄悄地给我看了几张照片,是在快照拍摄处拍的,两人接吻、头碰头等等。

这些外国学生课余时间大概都是在搞这类活动。在旅馆里,我的斜对面住了一个索马里人,平时不大讲话,经常半夜回旅馆。

1980.1.28

一位当地的法籍华人到我们旅馆来,与我们几个中国进修生聊了好久。

他是今天中午到CAVILAM来找到我们的,约好晚上在旅馆见面。

他20多岁离开大陆到香港,后来到法国,在建筑行业中搞财务。他是厦门人,想学普通话。

他有两个儿子,老婆是俄国人,但已离婚,以前住在巴黎,现在到维希来,住在已离婚的老婆家里。

他讲了许多笑活以及法国的风俗习惯。他说,他生是中国人,死也是中国人。

这个人的经历可能很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