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0.6.2

今天搬进大学城。叫了一辆taxi。看到计数器指示17.5F,我问司机该付多少,他说25F。

去找秘书,问分在哪个房间。上星期五来过这里,并送了明信片給她们,然而她们似平不记得了。

房间在4楼,4×2.75平方。隔壁住着河北大学数学系王振源老师。他说我这个房间原来住的是袁(闫?)医生。他说,这两间是该楼最差的。

楼里只有2个公用电炉。下午去买煤气罐。在一个叫欧洲公司的大商场找了很久才找到。商场里正在卖一批减价货。飞利浦立体声收录机750F多。

晚上写家信。
  

1980.6.3

下午找导师科恩,向了几个问题。经他一解释,实际上很简单,可见自己的水平之低,也可见他对这些知识如此之熟悉。关于算法问题他讲了很多,但我只听懂了三分之一。
  

1980.6.6

下午去大使馆文化处。2点多到那儿,但他们3点上班,只好到附近一个小花园里等。

碰见两个年青的高棉人,他们是来找一个法国老人学法语的。其中一个会讲汉语,他的母亲是高棉人,父亲来自中国大陆。他在学校里学过中文。

他们逃难来法国,现在一家汽车零件厂工作,扣除社会保险后每月收入3000F。

3点后到文化处。报销的滋味真不好受,似乎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注视下接受审查。

晚上找吴宝忠医生,请他帮助修改两封用法语写的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