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9.12.31

文化处留管组干部找我们开了一天会，介绍了一些情况，宣布各人的专业去向，还有财务报销制度等等。

中午，到附近的一个超级市场逛了1小时。超市很大，有三层，各种货物琳琅满目，价格换算为人民币就觉得很贵。顾客不少，他们似乎并不在意我们这一群中国人。

巴黎气温不高，外出只需穿两件毛衣，空气潮湿，下过雨似的。

招待所地处巴黎南郊，门上的牌子是中国大使馆商务参赞处。这里还有新华社、科教处等单位。据说这栋房屋原来是工人公寓，我们觉得相当不错。

我们十二人住在一个单元里，大大小小共有4间房，还有厨房、浴室、厕所、储藏室等。

见到100名来自国内的本科生在这儿集训，有几个留着长发。留管组干部称他们为“小学生”。

补充：

开了一天会，却只留下了一行字。

现在回想，会上特别强调进修人员要在两年后按时回国，不能擅自改变身份去读学位。

可能是在1980年的某天，人民日报头版报道在英国的一个中国大陆进修人员获得了博士学位，我们非常惊讶。

1999年11月，我单位派我参加由中航技组团的参展小组，到巴黎参加一个国际展会。展会期间，我遇见了当年认识的一位公派研究生。他毕业后定居巴黎。他说，我们这批公派留学人员中大约有三分之一没有回国。